织雾根本找不出第二个男人来。

与其说是要与她玩一局,倒不如说,他要她输。

晏殷无非是要她求饶的。

甚至,出于利益的考量。

这也可以是那位东宫太子试探她可以为了这个孩子付出到何种程度,也许,可以再利用这一点让织雾去求他,甚至替他对付瑾王?

织雾不能确定晏殷的意图。

但她若是去求他,也会真正地落到他的手中,任由他来主宰。

保住杏玉这固然也不失为一种方法。

可届时他若提出让她对付瑾王的要求来,那……剧情就不对了。

……

在太上皇的调停下,宝珍苑里装作懵懂不知的美人,终究还是在两日后求到了东宫。

在冷清的茶室内,织雾不仅主动上前去替太子斟茶,甚至柔白双手端着碧色玉盏亲自奉到了太子面前。

晏殷鼻息间洇入茶香,在那茶香中还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女子花香。

织雾似乎认真思考了两日,这才接受了自己当下处境。

她这会儿口吻完全服软下来,“倘若……我接受殿下的赌局呢?”

“只是输了之后,阿雾不仅想要保住那孩子,还想和殿下索要旁的东西。”

晏殷听到这话,语气颇为捉摸不透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
织雾轻声解释,“也是花了两日时间仔细反省,才发觉这件事情……我与殿下本就没有利益冲突。”

“上回的事情是阿雾不对,倘若赢了赌局还请殿下手下容情……”

“若是输了呢?”

织雾抿了抿唇,“若是输了,殿下可不可以饶过那个孩子,阿雾可以任由殿下处置。”

男人好似出于礼貌,接着才抬手徐徐接过那玉茶盏,“顾小姐说笑了,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孤记恨到非得处置了你?”

织雾呼吸一颤,软声说道:“我有很多。”

“我的唇……喜欢撒谎欺骗殿下,我的手,喜欢偷殿下的东西,甚至就连足尖……也曾不规矩地冒犯过殿下。”

换而言之,她可以承认自己从头到脚都是错的,只要他愿意,她身上的一根头发丝儿都可以挑出错处来。

“我背着太上皇他老人家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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